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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子酱Fish周慕汐真实视频作品欣赏院史》序
发布时间:2023-04-20 文章来源:鱼子酱Fish周慕汐真实视频作品欣赏

《鱼子酱Fish周慕汐真实视频作品欣赏院史》序

王卫东

 

写云大中文系系史的念头,最初是2006年。我2002年调入云大,任务是申报文艺学博士点。为了写申报书,必须了解和掌握中文系的科研资料,我借此机会建了个中文系科研档案。2006年准备教育部本科合格评估资料的过程中萌发了把科研档案扩充为系史的想法,同时产生的还有中文系口述史的计划。但当时中文系隶属于人文学院,行政人员都属于学院,中文系全是教师,没人可用。当时忙于中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硕士点、文艺学省级重点学科、汉语言文学国家级一类特色专业和文艺学之后的第二、三个博士点申报(教育部2006年调整了博士点申报时间和方式,2010年启动新一轮博士点申报,不再分一级、二级学科博士点申报,规定只能申报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权),以及与泰国高校的2+2中文学士的合作培养项目、中文系学生赴泰国教学实习等事,系史的编写只能暂缓。2009年底李云涛的到来让我看到希望,请他收集中文系的历史资料。他带了些学生到各部门查找,一段时间后他告诉我找不到多少可用的资料,这事只能再次放下。2013年,因我参与了人文学院的管理,可以调用学院的行政人员,就让院办的顾玥、伍丽秀去查资料。几个月后,他们给了我与当初李云涛相似的答复,虽然查询到的材料较上次稍多,但远不足以支撑系史的编纂。2015年底,学校进行教学科研机构调整,我调到云大艺术与设计学院主持行政,系史的编写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到了艺术与设计学院,赶上教育部本科水平评估。准备迎评材料时,发现没人能够清晰地说出学院的历史。艺术与设计学院由云南大学国际现代设计艺术学院和云南大学艺术学院合并而成。1994年云南大学与马来西亚国际现代设计集团联合创办的云南大学国际现代设计艺术学院,2002年成立云南大学艺术学院,2005年合并组建,到此时不过22年,学院的历史竟然成为一笔糊涂账。我计划分几个环节完成艺术与设计学院的院史,首先梳理国际现代设计艺术学院、艺术学院、艺术与设计学院的机构设置、院系领导和管理人员,再整理教师和学生名单(国际现代设计艺术学院实行的是双轨制,部分人员属云大编制,大部分教职工则为聘任制员工。合并之后,由于没有正式编制,一个系的教师整体到了另一所应允给他们编制的高校,云大用了5年时间解决部分教职工的编制。这十多年期间,国际现代设计艺术学院和艺术与设计学院的教职工流动性很大),整理大事记,之后就编写院史。但只完成了第一个阶段的目标,学院人事的频繁变动使得后面几个环节无法进行下去——但这经历让我更感院史的重要性。2020年,学校让我主持文学院的行政工作。在系史编写方面一直运气不好的我终于转运——2023年是云南大学的百年校庆。虽然我回到文学院时学校尚未安排校庆的事,但我意识到这是个机会,而且是不可再得的机会,在学院党政联席会上提出不等学校布置,文学院要尽早准备百年校庆的想法,这个提议得到学院班子的支持。我提出院史、口述史的编写,以及云南大学少数民族民间文学调查资料集(后来确定为《云南大学少数民族民间文学调查资料丛刊》)是文学院校庆活动最重要的内容,也是周期最长的,需要即时启动。会上确定由何丹娜副书记负责院史,陈芳副院长负责口述史,张多、高健负责《云南大学少数民族民间文学调查资料丛刊》的整理,我整体统筹。历时15年,中文系系史——文学院院史——的编写终于落地。

虽然这次院史的编写不缺钱,也不缺人,但编写并不顺利。开头就使人沮丧,到相关部门查资料,或不让查,或让查但需要办理种种手续,……找了不少人,开了不少证明,说了很多好话,终于让查了,又有诸多限制——有的不能看,能看的不允许借出,不让复印,不准拍照,只可在监督下抄写……。当然,也遇上不少好心人,没有他们的帮助,院史的编写没开始就可以结束了。在参与资料收集的三个年级的同学毕业离校后,编写院史的可能性出现了。

开始编写后,困难一个接一个,这时候发现,之前以为编写容易,其实是大错特错——真正的困难现在才开始。问题还是资料。史讲求的是资料,没有史料就没有史书,史书必须无一字无来处,缺乏史料就无从下笔。首先是学生名单。在编写会上确定了四个时段:1923-1949年,1950-19761977-19971998至今;同时确定了原则:1977年之前宁多勿少,1977至今力求无错。1923-1950年的名单极其困难,首先是资料稀少,其次时大部分时间是文史系,中文和历史的学生名单经常混在一起,难以区分。1961年学制从4年制改为5年制,毕业时遇上“文革”,推迟到1968年才毕业。有的写入学时间(某某级),有的写毕业时间(某某届),又无法按照四年一届来确定,难以确定1961年以后各届学生的毕业时间,就难以确定是哪个年级。1977级以后的几乎每个年级名单都有不同的版本,由于都是手写体,字迹潦草、纸张折叠破损、墨迹晕染或淡化,整理时难以辨认。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有不少干修生、专修生、定向生、专升本生、自费生等等,很多名单并没标明。此外,中文系在不同时期办了很多班,如秘书管理专业证书班(有本科专科两种)、文秘班(也分本科专科)、师范班(同样有本科专科)等,这反映了当时社会对高等教育的强烈需求,也说明中文系办学的热情。但资料严重不全,1989年有中文系秘书管理专业证书班2班的名单,但没有1班。1990年找到中文系秘书管理专业证书班4班的名单,但1-3班名单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有时几个专业,或者本专科的名单混在一起,没法区分。1977年之前的,只有尽可能多找些不同版本的学生名单进行比对。之后的学生名单,汉语言文学专业必须保证准确,其他专业尽可能找齐。我们寻找每个年级的班主任和同学,提供基础名单请他们审核。交稿前几天,又一次审稿时,发现20012003级汉语言文学的名单混入了云大两个独立学院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名单。把名单发给两个年级班长,请他们甄别才最终确定。云南大学在上世纪末到前几年,有几个独立学院和另一个学院都办有汉语言文学专业,教育部准许2012年以前独立学院的毕业证和学位证用母校校章。另一个学院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是文秘方向(已停办),高职性质,是云大不多的二本招生专业,但都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学校档案馆查找来的毕业照,20022003级第一次是文秘方向的,再找,结果发现是一个独立学院的,通过班主任找到班长,才得到货真价实的中文系汉语言文学院专业的毕业照。

本科生名单至少齐了,研究生名单连齐全都没做到。2010年以前的研究生名单查不到,只有发动师生们询问。但当时研究生招生与现在大不一样,首先是并非每年都招,其次是招收的方向与现在的专业并不一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办了各种性质的班,我所听到的同一个人先后上过三种班——助教进修班、研究生课程进修班、研究生学位进修班。很多人已记不清自己上的是什么班、同班同年级同学有谁,最有趣的是某个年级7名研究生,其中5位给我们提供的名单各不相同——口头传说和故事只能让人感受和知晓某个时代的精神和情感,但并不能得到当时全面准确的信息。可以说,除了最近十多年,其他几十年的研究生名单是众多云大中文人一个个从记忆的旮旯角里逮出来的。我们把这些记忆晒在阳光下,希望那些不知流浪到哪儿去了的名字,见到同类后会因残存的亲情回归故里。

我希望下一步校区空间调整各个教研室有了固定的办公室后,把教研室的历史、主要成果、特色、所有的教师信息都展示出来,新生教育也就有了载体,师生有种归属感和自豪感。这就要尽可能还原1977年以来的中文系情况,把这段历史梳理清楚。因此特别把行政机构和教研室情况单列为一个部分。2002年之后的情况我掌握,1977-2002年间的只有在查找到的教师名单基础上写出个初稿,请段炳昌老师、张国庆老师、谭君强老师、杨振昆老师、殷光熹老师和张文勋先生审核、调整。1977-1997年这段时间中文系行政人员的变化较大,1998年之后是中文系的归属常变,2015年至今文学院的系所和行政人员调整频繁,既得还原历史,行政机构和教研室情况就显得零碎,很是无奈。但愿以后院史编写者可以写出较长时段的整块整块的行政机构和教研室情况。由于缺乏资料,我们不清楚部分老师进出中文系的准确时间——甚至具体工作,只有如现在这样处理,待以后修订或者再次编写时修改完善。

既然名为“史”,首先得“信”。无“信”,“史”便不立。为了某个会议的名称和举办时间,某个著作的出版年份,某个活动的举办者,某个老师是不是云大的、是否属于中文系、进出中文系的时间……不知反复多少次。如1979年“中国古代文艺理论学术讨论及教材编写会议”的会议名和时间,历来称为“第一届中国古代文论年会”“第一届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学会会议”,初稿也是如此表述。后来根据《张文勋学术谱录》以及会议合影改为现在的名称。中国古代文论学会是在这次会议上成立的,之后就将这次会议作为首届年会自然不错,但院史最好还是用当时的会议名。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云大中文系教师非常复杂,一是当时是文史系,文史不分家,有的先生当时主讲的课程按照今天的专业分类应该是中文,如传统小学的“文字”“音韵”“训诂”,但后来到了历史系,是公认的历史学家,我们便不纳入教师名单。二是云南大学和西南联大的教师互聘非常频繁,无法分清或者就不存在主次。我们只能采取孤证不立的原则,把一些流行说法中作为云大的教师剔除名单,以免有攀附之嫌。如袁家骅等人。历来云大都把傅懋勣列入云大教师名单,但我们找不到傅懋勣先生在云大执教甚至是任课的经历,他的介绍没有这方面的表述,李零先生的回忆文章也没提及,傅懋勉先生二公子傅衍明回忆父亲的文章里不少地方涉及到傅懋勣,但没有他在云大任教的内容。张国庆老师我们商量后,宁误不攀,暂时把傅懋勣先生从云大中文系的教师名单里移除,以后有证明资料再补入。

这部院史是云大文学院的集体成果。首先是文学院的党政班子,尤其是赵永忠书记。院史的编写历时两年多,这期间参加编写的办公室人员不少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资料的搜集整理,没有学院班子特别是书记的支持是不可能的。书记还在年终绩效分配时专门提出为参与编写的教职工单列绩效,有这样的书记、这样的搭档,是我也是文学院之幸。其次是学院的师生。全院教职工不同程度地参与了院史的编写。卢云燕、阳彦怡、魏帆老师参与了师生名单的整理。敬蓉、降红燕、董秀团、秦臻、保明所、黄静华、罗瑛、黄增喜、赵倩、张震、苏荟敏、林代安、马艳、牛军、舒凌鸿、孙兴义、谢雪梅、杨园、曾莹、张计连、李道和、杨立权、杜鲜、陈芳、张志平、付立峰、向丽、李娟、刘丽辉、王仲黎、刘增慧、高健、张多、段天姝等老师审核过担任班主任班级的学生名单,其中不少人还提供了自己年级本科生、研究生的名单或照片,还有些老师帮助找了不少资料。赵倩老师专门为院史编写网购了1956年云大中文系编印的《鲁迅逝世二十周年纪念特刊》。高健、张震、陈芳老师承担了部分学科史的撰写工作。杨园老师写了张为骐先生的介绍,还提供了张为骐先生的单人照和工会会员证照片。杨立权老师写了李兆同、吴佩珠老师的介绍。许悦老师主动写了陈红映、王兰馨两位先生的介绍。参与资料查找整理和院史编写的同学名单因在后记里已写,此处就不再重复。

这部院史能够面世,首功当归何丹娜老师,没有她的协调,以及超乎常人的耐心和执着,就没有这部院史。这部院史的体例,是她参考了十多部其他高校系史、院史后确定的,她的想法就是这部院史的样子。其次要归功于詹云海、张梦夏、阿宗兵和黄瑞琪诸位老师,没有他们锲而不舍的努力,屡挫愈勇的坚持,耐心细致的检查,也没有这部院史。还要感谢马君毅、王云杉、赵威老师,这部院史的最终形象是由他们决定的。当然,必须感谢同学们,没有那么多同学查找资料和前期写作,院史的编写毫无可能。还要特别感谢赵玮老师,直到修订阶段才请她参加,没想到这个临时决定改变了院史的编写进度,也改变了院史的面貌。赵玮老师的学术眼光、大局观和严谨细致的风格,大大提升了院史的质量。编写过程中,我多次在院史编纂群里为某些资料和某些学术常识的错误、教师名字的不统一(同一人时用名时用字,或者某人用字其他人都用名)、同一人物、事件在不同部分的不一致,还有师生名单的缺漏重复,尤其是语言表述的问题表示不满,甚至在编写会上发火,老师和同学们都忍了,他们都理解院史编写所需要的严谨和准确。院史历经37版方成现在的样子,虽有诸多不足,但大家都尽力了。

感谢张文勋先生、殷光熹先生、杨振昆老师、谭君强老师、张国庆老师和段炳昌老师,他们对院史编写提出的建议,对史料的补充,使得院史更加完整和全面。他们还原了一些史实,纠正了编写当中的一些错误,使我们不至于贻笑世人。我一直纠结院史的名称,在云大的历史上,从1951年文史系析分为中国语言文学系和历史系到2015年,“中文系”之名使用了64年,文学院建立还不足7年。绝大部分中文系毕业生应当对“中文系”这个名称更有感情,但目前又是文学院,仅名“系史”,有些老师和工作不好纳入。无论是“云南大学中文系系史”还是“鱼子酱Fish周慕汐真实视频作品欣赏院史”,都各有道理,但又各有问题。一天,张国庆老师约我专谈院史编写,我提及书名之事,碰巧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认为既然现在是文学院,1931年曾称文学院,名为文学院院史也无不妥,书名问题就此解决。张国庆老师看了初稿后重写了第一章,使院史有了一个“虎头”。段炳昌老师是云大中文系的活史书,中文系的历史都装在他的脑海里,他从细节到整体对院史的撰写提出了很多指导性的意见。在修改过程中,我多次向段老师请教。殷光熹老师看过院史初稿后专门给我写了一封信,段炳昌老师和我长谈一个晚上,在职教职工的介绍就是听取二位老师建议后增加的。张国庆老师为院史两次找我,学科建设和社会服务的一些内容是在张老师建议下修改增补的。谢谢各位老师!

感谢所有在院史编写过程中给予帮助的老师和同学。这次院史编写,挖出了很多云大中文系的系友,从他们那里发掘出不少生锈了的人和事,不时给我们惊喜。有的材料无法用于院史,我们将在校庆活动中以其它方式呈现。因为人数众多,在此无法一一列出——谢过了!

此外,还要感谢杨绍军老师。原以为院史的出版经费不成问题,但恰恰是没问题处出了问题,2022年底省财政在给拨付“双一流”建设经费时未能足额下拨,很多项目经费被迫延迟支付。绍军单列出文学院校庆丛书的出版经费,才保证了文学院院史能够在百年校庆时面世。

其实,最要感谢的是所有的中文人。没有他们,就没有云大中文学科,遑论文学院的院史。云大文学院,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是所有云大中文师生的。赞云大中文,是赞所有的云大中文人;骂云大中文,也是骂所有的云大中文人。云大中文学科的历史是历代云大中文人写就的,是所有的云大中文人成就了云大文学院的院史,我们只有碰巧成了执笔者。如果我们没能写出云大中文人的风采,那是我们不才,但并不影响云大中文学科的成就。我数次在院史编写会上说,这部院史不能令人满意——我自己就不满意——但凡事必须有人开头。知多有疏漏,仍愿为后人立一靶子,相信后人会在我们的基础上写出更好的云大文学院院史,更好地展现云大中文学科的精神和面貌。

 

                                        20221227日于云南大学映秋院